从去年12月份的新冠高峰,到最近的“二阳”势头,我见过太多的无奈。在我熟知的人当中,有的无奈地被病邪折磨着,一周或者十几天都缓不过劲来;有的,却是在小心翼翼地捱过三年之后,撒手人寰……我时常想,大家平时为什么不学点养生呢,为什么不学点经方呢?要是能这样,当病邪来袭时,往往只需随手拈来几味草药,化解邪气,只在须臾,又何乐而不为?

所谓“经方”,就是东汉时医圣张仲景搜集整理先贤们在数千年间遗留下的古方,也就是中医四大经典之一《伤寒杂病论》里面的方子。我曾经是一个被多种疾病缠绕的患者,经过几年的学习和调理,已经改善或控制了多种症状。对于平时的头疼脑热,自能应付。就算是来势凶险的新冠肺炎,也可试着调理。就拿最近的“二阳”来说吧。

年5月13日,早上感觉有点不对劲,可能是受了点风寒。一般这种情况我会在早餐时熬一碗姜汤之类,发发汗就好了。可当时我却将就了一下,把现成的稀饭吃了,想着到午饭的时候再熬姜汤吧。结果到了中午,人已明显不适,再发汗已经晚了。我想起了罗大伦博士的话“受了风寒,要在第一时间发汗,把邪气顶出去”。

恶寒,双膝冷,脚冰凉。穿上了棉裤,用艾叶、生姜和花椒泡脚。恶寒的感觉减轻了。依上次“一阳”时的经验,配了当代经方名家黄煌先生的“通用退热汤”(由小柴胡汤合葛根汤、桔梗汤加石膏、连翘)。当然要做适当的加减。自己平时是阳虚体质,因而减少了其中寒凉药材的用量。因为恶寒,我加了几克附子。待药煎成,忽然想起附子与小柴胡汤里的半夏违反了中药配伍禁忌“十八反”……果断将煎好的药汁倒了。

此时人已浑身发热。测体温:39度!吓了自己一跳。我还是在童年时发烧上过39度,当时39.2度,烧得人说胡话。几个月前的“一阳”也不过38.3度。还好,气不短,不像上次肺部明显不适。不过自我感觉,如果不及时控制,病情很有可能随时加重,到那时结果难料。量血压:-!多年来,也很少有过这么高的血压。并且脉搏每分钟次!这是早年爬山时才有过的现象。怎么办?医院看急诊,还是自己调理?将医保本找到了,看病钱也备齐了,做好了随时拨打的准备。然而,医院里那烦琐的就诊程序,没完没了的拍片验血,就望而却步了。

关键是我已经有了上次“抗击”疫情的经验,怎么用药,心里还是有点底气的。此时脉象洪数,本虚邪实;往来寒热,病在少阳。我明白,眼下应该遵循“急则治其表,缓则治其本”的原则。如果在通用退热汤里加入降压药材如牛膝之类,则可能影响退热效果。还是中西结合一下吧。我先用一片降压药控制了血压,(已经很久没服过西药了。)再用8克柴胡、12克葛根及适量怀山药煎汤一碗,服后体温即降至38度,脉搏也降到了每分钟80多次。

然后重煎通用退热汤。这个方子以小柴胡汤为主,而小柴胡汤是少阳病方,传统的和解方。方中的党参、甘草和大枣扶正,黄芩、连翘和石膏清热祛邪,桂枝、芍药和生姜调和营卫……方症相符,只管放胆服用。但“二阳”远比“一阳”顽强,上次只服了半付中药就退烧了,这次服了一付,体温只是在37.8至38.8度之间徘徊。

当晚头疼难眠。我明白,这是药量轻了。反正睡不着,起来煎药。第二剂将柴胡加至15克,黄芩加至8克,连翘加到了10克,葛根加到了18克……这些寒凉的药用到这个分量,是以前没有过的。不过我明白,如对症,是身体里的热邪承受着寒凉的药性,人反而不会难受。如不对症,轻则闹肚子,重则不得了。药煎好,为了慎重起见,我只服了一小碗,就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
翌日,测体37.1度。头痛已愈。只是白天体温在37.1—37.6之间反复。第三剂柴胡18克,黄芩12克,连翘15克,葛根24克,另加银花8克。到晚上,体温终于稳定在37度上下。唯嗓子稍有不适。温病之后必致阴虚,遂用怀山药,玄参等滋阴药煎汤善后。

总之,亘古千年的经方面对变幻无穷的新冠病毒,依然可以发挥它亘古不变的作用:那就是化解邪气,使人康复。而且经方符合中医“简便廉验”治疗原则,花小钱,医大病,真的是老百姓看病养生的首选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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